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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力群的不完全书单:“凡延安有的书,我几乎都看过了”

发布日期:2016/12/29 8:52:09 浏览:1206

邓力群的不完全书单:“凡延安有的书,我几乎都看过了”

[来源:澎湃新闻] 2016-10-1023:26:53

《邓力群自述》书封

2015年11月,《邓力群自述》由人民出版社出版。

2006年暑期,邓力群在北戴河休假,每天上午同编写组的同志谈两三个小时。从8月4日至20日,谈话十六次。编写组成员对邓力群1915年至1974年六十年经历的自述进行了整理。

邓力群在新书后记中写道:“从我的经历可以看出,中国人民革命的大熔炉,怎样把一个青年学生锻炼成为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,在老一代革命家的教育培养下,又怎样成为中央领导同志的助手,怎样经受住‘文革’的考验。”

宋平在为新书撰写的序言中写道,“读力群的自述,老一点的同志会联想到自己的经历,年轻同志会从他的一生中看到,一个从旧家庭走出来的知识分子,怎样成长为一个党和人民需要的共产主义知识分子。”

《邓力群自述》的出版已是邓力群身后之事。

据新华社报道,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,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,无产阶级革命家,我党思想理论宣传战线的杰出领导人,马克思主义理论家,中国共产党第十二届中央书记处书记邓力群同志,因病医治无效,于2015年2月10日16时56分在北京逝世,享年100岁。

宋平说,邓力群在五七干校五年半,白天挨批斗、劳动,每天晚上三个小时读书。“他的自述开了一个书单,从《马恩全集》《列宁全集》《斯大林全集》《鲁迅全集》,到二十四史、《资治通鉴》《清史稿》和一大批其他历史著作、中外文学作品。一部《资本论》,一字一句读了三遍。”

邓力群自己则谈到,“我这个人从上小学开始就爱读书,一生离不开书。”

在成长为共产主义知识分子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路上,邓力群有过大量阅读。

澎湃新闻注意到,《邓力群自述》一书,也披露了不少他曾经读过的书目。

从旧文学到新文学到进步书籍

邓力群的祖父当了一辈子私塾先生,父亲是前清最后一次科举考试的秀才,还是个在家乡湖南省桂东县流源乡兴办初等小学堂的维新派。1915年出生的邓力群是父亲最小的儿子,俗称满仔,乳名叫焕修,学名叫邓声喈。

邓力群的阅读从旧小说开始。

小学期间,“在我的课外生活中,很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看旧小说。”邓力群回忆。

“第一个介绍我看《薛仁贵征东》《薛丁山征西》的是我的姐夫胡昭明。能够读遍中国的旧小说,则是得益于大姨妈家的藏书。我到大姨妈家的次数最多。她的大儿子即我的大表哥,同时也是我的堂姐夫。在表兄弟中,他待我最好。他家藏有很多旧小说,中国的旧小说,木刻的,石印的,铅印的,他那里几乎都有。我每次去,都要看个够。回来后还想去,再接着看那些没看过的小说。我对旧小说的了解和知识就是这样得来的。”

1929年,邓力群考入长沙兑泽中学。在长沙,从1930年上半年开始,邓力群转向了新文学。

他谈到,“印象深的有三本:蒋光赤的小说《鸭绿江上》《少年漂泊者》和冰心的《寄小读者》,很受感染。也读了郭沫若的新诗集《星空》《橄榄》,印象深的是那些爱情诗,诗人同爱人一起数天上的星星。还读了翻译小说歌德的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,没有读懂。读了这些新文学作品,写作文时也跟着学。”

1931年,邓力群转学北平,并进入汇文中学读书。

他回忆,“1933年以前学好功课是第一位的,课外主要看小说。这时我阅读了大量的进步书籍。当时出版的书,翻译过来的旧俄苏联、英国法国的书,我读得很多,如:托尔斯泰的《安娜卡列尼娜》《复活》,屠格涅夫的《父与子》,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罪与罚》,科罗连柯的《盲音乐家》,肖洛霍夫的《静静的顿河》,莎士比亚的剧本,巴尔扎克《人间喜剧》中的不少小说,罗曼罗兰的《约翰克利斯朵夫》,巴比塞的《斯大林传——从一个人看一个世界》,等等。中国的左翼作家,鲁迅的《呐喊》《彷徨》看了,鲁迅的杂文集,每年都出版一本到两本,《三闲集》《二心集》《准风月谈》《伪自由书》《花边文学》,我都读了。还有他的翻译作品,如果戈里的《死魂灵》,法捷耶夫的《毁灭》,也读了。茅盾反映大革命时期斗争情况的小说《虹》《蚀》以及《子夜》;丁玲的《莎菲女士的日记》《韦护》《母亲》等;郭沫若创作的、翻译的文学作品,以及研究著述,如《青铜时代》等,也都读了。还有郁达夫、张天翼、林语堂等的书。1935年、1936年还读了曹禺的《雷雨》《日出》,邹韬奋的《萍踪寄语》等。当时的进步书籍,出一本,买一本,读一本。”

1934年,邓力群开始看社会科学的书籍,“列宁的《两个策略》《‘左’派幼稚病》等书,虽然不太懂,还是认真地作了阅读笔记。并且推动关系好的同学读这类进步书籍。”

他自己谈到,“在汇文中学的同学中,以至于参加革命工作后的同事中,比我读书多的,还比较少见。当时读的这些书,对我思想左倾、政治左倾,有很大帮助。读书增进了反日情绪,反日情绪又加强了读书兴趣。”

“凡延安有的书,我几乎都看过了”

1937年4月,邓力群几经辗转,抵达了延安。

他回忆,“一到延安,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与北平不同。这里是一个自由的天地。延安有言论和思想的自由,还有信仰的自由。更不用说,延安有救国、救亡的自由,还有武装抗日的自由。不像在国民党统治区,谁救国就限制谁、迫害谁。”

来到延安后,邓力群先后在中央党校和马列学院学习、工作。

“在党校的学习时间不长,只有四个月,却使我的马列主义水平得到了较大的提高……我虽然在白区看了一点书,有一点文化知识,但马列主义究竟是什么,中国革命的主要问题是什么,党的建设中有什么问题,我并没有实际的认识。在五班的几个月,虽说学习只是初步的,但对我来说,每堂课都是丰富的精神享受。”

1937年12月底或是1938年1月初,邓力群留在中央党校当了一个多月的班教员。

“做教员前,延安还找不到什么书。做了教员以后,赶上延安开始自己印书了。最早印了两本书,我记得其中一本是《论马克思恩格斯及马克思主义》。”

在教员岗位上,邓力群工作了整整5个月时间。他记得,“这期间,教学的工作不多,只是备课,还没有正式上课。白天、晚上,我都是读书。之后,由张闻天组织翻译的《列宁选集》20卷、《马恩丛书》10卷陆续印出来了。这些书出一卷我就读一卷,很认真地看,由于有了在五班的学习基础,再读这些书,就能够读进去了。我当教员安心,读书也安心。”

1938年,***在延安抗日战争研究会作讲演,讲演题目是《论持久战》。当时,刚到马列学院不久的邓力群被派去做记录。

邓力群谈到:“《论持久战》在我的脑海中刻下了永久的记忆,是我终生喜爱和学习的著作,在以后几十年的工作中,我反复研读这一著作。‘文革’中,特殊的环境又使我更进一步领会到《论持久战》不仅是一部卓越的军事著作,它首先是一部杰出的哲学著作,是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范例,是毛主席辩证法思想的最高成果。从1967年开始,我一边读《论持久战》,一边读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辩证法问题的其他著作,把历史和显示、理论与实际结合起来,既做些摘录,也发些议论。这样,至1975年春天,我整理的《学习<论持久战哲学笔记》一书基本完稿了,全书约14万字,在近八年的读书、整理过程中,大的修改、补充一共搞过八稿。”

《资本论》也是邓力群的学习书目。“马列学院是以《资本论》第一卷的内容为主的。”

此外,“1939年,张闻天还在马列学院组织了一个研究《资本论》的学校小组,马列学院的一些老师参加了,也吸收了一些学生。我记得有王学文、吴亮平、艾思奇、王思华等老师,何锡麟和我参加了……两周一次在张闻天的窑洞里学习讨论半天,一年时间,风雨无阻,从未间断,把《资本论》第一卷的25章全部学习讨论了一遍……这些老师为了深入理解《资本论》,不仅拿中文版同德文版《资本论》对照研读,还把当时能够收集到的英、俄、法、日文的版本对照,分析和研究,那种讨论和钻研的情景,现在回想起来,依然令人神往啊!”

1941年,邓力群被调到中央政治研究室。

1943年8月,***关于审干的“九条方针”传达开来。“‘九条方针’一下来,大家的头脑开始冷静了……这之后,中央指定高级干部学习几本书,我记得有《左派幼稚病》《两个策略》《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》《共产党宣言》《联共(布)党史》和毛主席亲自指导编的《两条路线》,有关文件也发下来了。我、何锡麟、周太和作为中级干部代表研究室参加了学习。”

在整风学习过程中,邓力群还写过一张大字报,检查自己的“学风”问题,题目叫《把箭射向自己》。其中,他引述了《列宁选集》中的原文。

邓力群自己总结,“在延安的八年中,除了读有关研究工作的书以外,我还读了很多文学书、历史书……在延安时,看反映苏联卫国战争的书,旧俄的书,美、英、法国的小说,还有大后方出版的文学著作、社会科学著作。凡延安有的书,我几乎都看过了。原来读鲁迅的书,是出一本读一本,这时《鲁迅全集》出版了,我读了一遍。范文澜带到延安的几十箱子旧书,别的旧书没有看,把一套线装的《笔记小说大观》通读了一遍。现在记忆中还有唐、宋笔记小说的一些印象,如:《隋唐嘉话》《朝野佥载》《明皇杂录》《唐语林》《大唐新语》《春明退朝录》《渑水燕谈录》《龙川略志》《东坡志林》《归田录》《齐东野语》《春渚纪闻》《老学庵笔记》《游宦纪闻》,等等。几十种笔记和小说啊!我当时无论白天、晚上,从来没有停止过读书。”

在离开延安奔赴东北之时,邓力群把藏书全部送给了熟识的同志,只留了***写的两本书,一本是《农村调查》,另一本是《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》。

下到干校五年半,“坚持晚上读三个小时书,一天也没有间断”

《邓力群自述》中,再一次大篇幅谈及读书,已是“文革”期间,邓力群下到干校劳动。

到干校后,军宣队宣布:每天白天劳动八小时,上下午各四小时。晚上不安排。指明胡绳、邓力群,加一小时,每天早上干一小时活。“我比胡绳还多一项,晚饭后打扫厕所。”邓力群回忆,“这样的安排,晚上就有三小时读书。”

他还说道,“在干校的另一大收获是读书。”

“我从1969年9月到干校第一天起,坚持晚上七点到十点读三个小时书,直到1974年底离开干校回到北京,将近五年半,一天也没有间断……我下去时带了满满三大纸箱书,包括马列著作,鲁迅全集,郭沫若文集,各种小说,二十四史到清史稿等中国史书,一共有三百二十多本。读过的这些书,后来都送给当代中国研究所图书馆了。”

“到干校后,先读《马恩全集》。那时中央编译局编译出版了《马恩全集》36卷。从第一卷到底三十六卷,通读了一遍。经济理论,哲学理论,读得特别认真。《资本论》反复读了三边。科学社会主义方面,以前下过一些功夫,没有作为重点。”

根据邓力群的回忆,马列主义理论他还读了以下原著:

《马克思恩格斯论文艺与共产主义》三本;

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军事问题》四本;

《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历史唯物论的信》一本;

《列宁全集》二十九卷;

列宁的《哲学笔记》;

《斯大林文集》,读了十三本,还有一本《联共(布)党史简明教程》,一位作者写的一本《卫国战争时期内的苏联战时经济》。

鲁迅全集二十卷,邓力群在延安枣园时读过一遍,在干校又读了一遍。还读了周振甫作注释的《鲁迅诗歌》注释本。

邓力群还读了其他作家的文集,包括:

《瞿秋白文集》四本,还有《海上述林》;

《沫若文集》十五卷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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