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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安在反主观主义,胡风在重庆反客观主义

发布日期:2017/6/20 0:01:07 浏览:1787

鲁迅逝世。全面抗战爆发,众皆西迁。原在鲁迅的身边那拨人也纷纷往西走。其中有萧军、萧红、冯乃超,也有张光人,他的大名是胡风。

那时候胡风到了武汉。武汉已是大本营,有文人,也有武人、官人和商人,也有革命者。其中就有董必武,他是胡风的老乡,和胡风相熟。胡风开始办《七月》。——直到拥有了《七月》,胡风才开始真正有了自己的力量。《七月》是大家的刊物,但基本上却只有胡风在那边苦撑着。那时阎锡山在山西办了个“民族革命大学”,希望吸收进步青年去学习,且来武汉聘请教授。萧军动心了,他拉着聂绀弩等同去。同去的还有萧红、端木蕻良、艾青和田间。直到走的时候,他们谈到《七月》,似乎才感觉到《七月》的重要了。胡风在苦撑,苦撑待变。

差不多的时候,极孚人望的周恩来到了武汉。他不但负责办事处的工作,还代表共产党参加国民党的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任副部长。这一来,第三厅就成立了,厅长是郭沫若,也就是作文艺宣传的,下面设了一些处。一大批闲得慌的文化人这下可有事做了。按说事情也应该有胡风的一份,可是因他不曾拥护“国防文学”,很是遭到王明的惦记,因此,胡风也就被动了许多。好在很快就成立了“文协”。为联合各方面力量共同抗日,文协把方方面面的人都请到一起来了。一次开理事会,连新月派的陈西滢也来了。冯玉祥在家中请他们吃饭,一菜一汤一饭一水果,经济可口。在会上,胡风当选为常务理事,负责研究股。他是副主任,主任是郁达夫。此外,还有总务股老舍、组织股王平陵、出版股姚篷子。实际的负责人是老舍。很多会都是他掏腰包请客。好在《骆驼祥子》的作者高产出、高收入,要不可真要了他的命。

有次邵力子请吃饭,于右任来了,周恩来也来了。胡风又一次见到了周恩来。差不多这时,有人为他编辑出版了第二本论文集《密云期风习小记》。

胡风继续办《七月》。曾向《七月》投稿过小说《严玉邦》的黄既黄树则,虽则通过几次信,但一直不曾晤面。这次他到武汉,找到了胡风。原来他是天津医学院毕业的医生,能写出这样的小说,且在刻画人物方面颇见功力,这很是不易。双方见面都很高兴。他和胡风谈到伤病医院的情况,那里对伤病没有一点政治教育,他很失望,又说起想到延安去工作。胡风将其要求和吴奚如说了,吴很高兴,说延安非常需要受过专门训练而又有觉悟的医生。不久黄既来信告别,说将奔向自己愿去的地方了。

重庆“民族形式问题”争点及其反复

《七月》停刊又复刊,相隔几近一年。停在武汉,复在重庆。重庆那时是陪都。

《七月》是胡风的大本营,是他的力量和奔头之所在,他也借此扶持了一批新人。他编刊物,写文章,顺便还在大学教点功课。生活是忙碌的,忙得没有闲工夫去忧愁。不跑警报时,仍得天天去上班。一次去访周恩来,周恩来询问起胡风的工作情况,胡风就将为争取出版《七月》所遭遇到的重重困难告诉他,现在不得已要找个不愿与之合作的老板合作。周答应帮忙。《七月》很快起死回生。

一日下午,天正炎热,忽然,董必武老前辈辛苦地爬上胡风所在三层楼阁来看他。董老谈到这次从延安来,周扬托他带口信,请胡风到鲁迅艺术学院当中文系主任。董老问他愿不愿去,并说那里的年轻人很多。胡风有些吃惊,心想,周扬怎么会想到他?二人之间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,今后怎么相处?……他想到这儿有些犹豫,只说:“让我考虑一下吧,再说延安人才济济。”董老说:“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!”胡风私底下对人说:有他在,我还去干什么?

到下午四五点时,警卫员送来周恩来的亲笔信,约他面谈。当夜见到,胡风趁机将自己对工作的看法都说了,最后说,留在外面至少可以给国民党一点不痛快,可以揭露他们的鬼蜮和伎俩,让他们不能随便欺骗人民……。周也说:国民党地区也需要能够公开出面的人,不一定非去延安不可;这事由我向他们说明一下,你留下吧。同时,周给了胡风一个任务,就是劝说梁文若不要同吴奚如搞恋爱,对党的影响不好。朱惠不同意和吴奚如离婚,以群也不高兴。周说:你和他们双方都很熟,都是你的朋友,你还是多向他们做做工作。胡风答应了。不久,梁文若自己找来了。胡风将组织上的意见告诉她,并劝她要冷静点,不要再发展下去了,这样对你们双方都不好。想不到她不但不听劝,还不把这当回事,甚至很得意地说:组织又怎么样?蓝苹的恋爱,最后组织上还不是得批准?

他向周恩来汇报与梁文若谈话的情况,并说她拿蓝苹的婚姻作借口。周恩来说:这是别人的事,我们不谈。周沉吟了一会儿,又说,那你找个时间约以群来见我。胡风带以群去见时,以群表现得很冷静,爽快地答应了和梁分手,并向周恩来提出愿意到前线去访问。

后来以群从前线回到重庆,周在一次会上提出让以群在文协工作,要胡风和老舍商量安排。于是以群一直住在文协的宿舍,俨然成了五十号(八路军办事处)的联络员。吴却从此失去了周的信任。虽然和梁结了婚但被调到桂林,后来二人重又失散,恋爱就此结束。这也是吴一生不幸的转折。而以群则一帆风顺十几年,直到“文革”期间在上海跳楼自杀。而他的问题又追到了早已离开上海作协、在宁夏教书的梁文若身上。梁只好一死了之。

胡风每次进城,都要抽时间到五十号去找陈家康、徐冰。陈是他的同乡,且是武汉大学肄业,谈话用乡音,他很是受用。陈在当时是难得的年纪轻轻就能向冯友兰叫板的哲学里手,却也是日后异常可惜过早地结束自己哲学生命的才俊。不过这都是后话了,斯时斯地的他,英文甚好,古文底子也深,喜爱文艺,学识渊博,不愧为周公的秘书。

五集第三期《七月》上发表了两个新人的小说,其一就是《“要塞”退出以后》,署名“流洪”。胡风觉得对方很能写,但也看出很多地方受了阿垅的影响,便回信指出一些不足之处,并约来见了面。——这应该是文学史上一个历史性的会面:一个腼腆的小青年,来到了重庆首屈一指的文学评论家眼前。他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,那样的年幼。看着这小青年,胡风感叹:小小年纪,居然有如此的生活,如此的敏感,和如此的天分。如果有可能的话,他是应该成为大作家的。这人就是路翎。

处在困境中的路翎开始专心写小说以自救。越写越好,越写越精彩,几乎每期《七月》都有他的作品。这个《七月》,哪怕仅仅成就了此人,就足以自豪。

那时是兴开会的,延安开过文艺座谈会,倡导民族的大众的新文艺;重庆就要开民族形式座谈会。五十号周围的人差不多都过去。胡风也去了。但会上多是向林彬等在说话,胡风只带了耳朵。后来在北碚参加文协座谈会时,他见到了高长虹。这个曾与鲁迅纠缠的著名人物,已成为干瘦萎黄其貌不扬的小老头。如今年近五十,一事无成,且孑然一身,他唯一的拥有,就是人们大量的同情。

11月8日,胡风收到郭沫若电报,说是第二天要开文化工作委员会,要请胡风和吕振羽参加。这个委员会是不久前国民党撤销了郭沫若的第三厅后成立的。周恩来将胡风和吕振羽都放在这个会里。胡风是专任委员,有一份军米,他的吃饭问题遂得解决。

回到乡下,胡风编就了《民族形式讨论集》,将论战双方的文字汇集起来。而后,他又写了论集的题解和自己的论文《论民族形式问题》的前记。而后,他根据早已搜集好的关于“民族形式”的文章开始写作《论民族形式问题——民族形式问题的提出、争点和实践意义》。一气呵成,还写了后记。写作过程中,他没有对向林彬透露一句,只给了吕振羽看。吕激赏不已。最后,文章分上下编,分别在葛一虹编的《中苏文化》和沈志远编的《理论与现实》上发表。一直自视甚高的向林彬原以为胡风会同意他的某些论点,今朝看到胡风对自己的观点全盘否定,十分丧气。文中,胡风对党员作家、左翼作家很不客气地加以指名道姓的批评。理论问题往往也是人事问题,有人对此介怀不忘。后来在万众声讨时,有人就说:胡风当时就骂尽了中国作家!

当时的胡风还不知这许多。他异常重视自己发现的那棵好苗子——路翎。路翎工作的地方离胡风不远。由于与矿工们有了接触,他的创作题材越来越宽广,越来越深刻。他们已像一家人了。有时他过来,就留下吃饭,或是几个炒鸡蛋,或是到对面小铺去买几根麻花当下酒菜。他说话,他听;他创作,他评论;他给他理论指导,他用创作来支持他的理论,配合得很好。

局势日非,重庆风声渐紧,周恩来已经在酝酿安排文化人转移了。纷乱之中,胡风加紧写作,赶写完了《抗日民族革命战争与新文艺传统》。当选第三届文协理事后他赶去重庆参加茶话会。会后访问周,周说还是决定让他去香港,要他做好准备下次带照片来,已在办证明文件了。那是1941年的4月。那个晚上,他找到五十号。主人不在,于是留宿在那。半夜,主人叫醒他,说来晚了很抱歉,并交给他一百美钞和若干法币,还说:可惜没有港币了。他要走了,可还是放心不下《七月》。见到聂绀弩时,就把路翎、阿垅介绍给他,希望他们合编下去。

香港、桂林与重庆“在混乱里面”

在香港,胡风见到了夏衍。夏是文艺方面的领导人,他约人写了一本指导性的理论文集,却没有约重庆来的人写,连茅盾都没有约;而文集中的主要论点是抗战文艺上只有各种流派而没有主流,连五四以来的新文艺传统都不提。胡风对此很反感。对此反感的当然不止于他。主要负责人廖承志准备开一次文艺方面的扩大会议,谈谈这些问题。会前,叶以群还来给胡风打气,要他讲话,并说茅盾也准备发言。

会议由廖承志主持。大家发言时,都只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,胡风原以为茅盾会提一些意见,没想茅的话更是无关紧要。他再也坐不住了,就说:党花了那么多大力气把这些人弄到香港来,但来后不团结鼓励大家多做点工作,反而争个人影响,闹矛盾,怕别人做事,这是违反党的要求的。夏没有反驳,红着脸听着,平静地作辩解。黄药眠立即反应,保卫夏。双方争吵起来。

胡风自此待得不长。但他见到了乔冠华,还丢失了路翎《财主的儿女们》的初稿。

而后局势再变,他又得走了。中途他在桂林待了将近一年。原本只是自然风景圣地的桂林,此时已然成了文化之城,这里有地下党的负责人李亚群、张友渔、邵荃麟,也有聂绀弩、彭燕郊等。当时的桂林,人称茅盾为茅公,也有人称胡风为胡公。在这里,他还看到当年念大学时敬仰的前辈,《少奶奶的扇子》的作者熊佛西,熊公已年近半百,但和一女学生打得火热,二人同住。胡风和他很谈得来。

3月14日晨,他们启程回重庆。冯乃超为胡风约定了见周恩来的时间,见面时,胡风简单谈了在香港脱险的经过,并没有把香港的工作情况详细汇报。周在郭沫若家召集了一次从香港回来的人们聚会,会上,胡风忍不住谈起夏衍在香港的一些做法,虽未指名,但谁都能听得出来。一向对夏有意见的茅盾此时却一声不吭,只有胡毫无顾忌地把心里所想全说出来。周不动声色,由他说去。

不久,刘百闵派人送来了蒋介石见来宾调查表。5月13日下午3时,这批接见的五人中,有胡风、茅盾、钱纳水、沈志远等。由张道藩带他们去蒋的住处。是个别接见。蒋一边和他谈话,一边拿小本做记录。蒋先问他是哪里人,在哪里留学等等。胡风说:“在日本留过学。”“是帝大?”“是庆应。”蒋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庆应是名牌大学啊!好的,好的!”又问他对日本的看法。胡说:日本是外强中干……在愚民教育下的国民,虽能被反动政治玩弄于一时,并不能使反动政治最终达到目的。蒋就没有再问,只是说了一声:“为国家,啊……”点点头。他认为到此就算完了,于是站起来,蒋也站起来,二人握手。这次会谈只有短短的三两分钟。茅盾则不一样。当蒋介石问到对“拙作”《中国之命运》的看法时,茅立即答曰:“委员长主持百年大计……。”后来,周恩来提到这事时,胡风只说了一句“我觉得蒋介石的表情像个老太婆”,至于别的就没有再说。

不久召开了一次座谈会,是学习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。这是部重要文献,别人读,胡风也读了。但他不是作为党内文件来学习,而是作为一种文艺观点来体会的。这次冯乃超约了十几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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